「晚輩記住了。」

隨即那馮亮便離開了房間,繼而一陣輕響傳來,那馮亮似乎在外面將房門鎖了起來,這就讓秦沖有些疑惑了。

難道這艘巨船還有什麼古怪不成?再者自己竟然碰到了雲海商盟的船隻,還真是意料之外。onclick=”hui” 入學之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分配宿舍了。

唐三和原著一樣,和奧斯卡一個屋,雲錚自然就只能和戴沐白一個屋了——馬紅俊比較特立獨行,他一般不在學院宿舍過夜。。。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馬紅俊真的在學院過夜,也沒誰敢和他住一個屋。

天知道什麼時候這貨就邪火暴走了!?

其實仔細想想,在雲錚他們入學之前,整個學院就三個學員,戴沐白實力強,如果馬紅俊果真邪火失控了,也不是戴沐白的對手,反觀奧斯卡卻是手無縛雞之力,顯然打不過馬紅俊,再加上奧斯卡那份「美艷」的長相。。。

綜上所述,奧斯卡之所以留著大鬍子,或許不僅僅只是因為懶得打理?

當然,這也只是調侃而已,如果馬紅俊真的在史萊克學院里暴走了,最先知曉的肯定不是戴沐白或者奧斯卡,而是弗蘭德。

馬紅俊可是弗蘭德的嫡傳弟子,就相當於雲錚和玉仲白的關係,不是父子勝似父子,弗蘭德在馬紅俊身上傾注的心血,絕對是要比其他人更多的。

言歸正傳,女生那邊因為多出了一個玉晴兒,四個人住一間屋子多少有些勉強了,只能像雲錚他們一樣兩兩一屋了。

玉晴兒和寧榮榮早就認識,理所應當的住在了一起,朱竹清則是和小舞一屋。

這一天下來,大家都很累,而且通過第四關的考核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幾人草草的解決了晚飯之後,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最熱鬧的自然是寧榮榮和玉晴兒那一屋了,兩女本就是好朋友,如今久別重逢,本就有一籮筐的話想說,鶯聲燕語響個不停。

其他的房間就顯得冷清許多了,大家都是初次見面,就算再怎麼善於交際,也不可能說立馬就熟絡起來。

還是那句話,交淺言深是一件讓人很尷尬的事情。

雲錚和戴沐白之間並沒有多餘的交流,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各自上床了。

雲錚當然不是去睡覺去了,嚴格意義上而言,雲錚幾乎已經有六年的時間沒有睡過覺了,自從武魂覺醒之後,雲錚便開始嘗試用修鍊取代睡眠了,一開始的確有些不適應,但習慣了之後,雲錚反而更喜歡修鍊了。

畢竟身負極致武魂,雲錚又不是天生滿魂力的天賦,只能以勤補拙了。

值得一提的是,雲錚在度過十二歲生日的時候,珠子大爺如期的送來了第四份外掛——瞬步以及一篇無名功法。

其實瞬步一開始是沒有名字的,珠子大爺只給了他一份自創魂技的修鍊方法以及一篇修鍊魂力的功法而已,瞬步的名字是雲錚自己取的。

瞬步這個魂技顧名思義,就是一種高速移動的步伐,近乎瞬移,可惜雲錚獲得時間尚短,還不是很精通,出神入化更是遙遙無期。

但是相比之下,對於雲錚而言,還是那篇無名功法幫助更大。

瞬步的效果的確很強大,彌補了雲錚最缺乏的機動性,但無名功法卻讓雲錚的修鍊速度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在此之前,雲錚幾乎什麼都不缺,天賦、實力以及資源,雲錚樣樣頂尖,唯一算是短板的便是他的修鍊速度了。

看他的修為就知道了,玉晴兒如今二十九級,距離三十級的分水嶺也只是一線之隔,反觀雲錚卻只有二十七級而已,要知道,在這六年之間,雲錚甚至比玉晴兒還要勤奮,還有天賜魂環以及外附魂骨的反哺之力,足可見雲錚修鍊速度之慢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年珠子大爺只給了雲錚極致武魂,卻沒有給雲錚配套的天賦,八點五級的先天魂力,修鍊極致武魂,還是有些勉強了。

雲錚只能盡量不讓自己的修為落下。

但即便如此,雲錚也知道,長此以往,他終究是跟不上玉晴兒的修為的,或許幾年之後,玉晴兒已經魂帝了,而他卻還在魂宗魂王的境界摸爬滾打呢!

好在珠子大爺並沒有讓雲錚失望,在雲錚十二歲的時候,給了他一篇無名功法!

有了這篇功法之後,再加上天賜魂環的反哺之力,雲錚的修鍊速度或許無法和小舞、唐三等先天滿魂力相提並論,但至少無愧於他八點五級的先天魂力了!

雲錚估摸著,現在他的修鍊速度,應該和戴沐白差不多,比之以前,好上太多了!

可惜的是,無論是瞬步還是無名功法,雲錚都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簡而言之,他只會用,卻不會教,原本他還打算教玉晴兒來著的。。。

言歸正傳,今天與趙無極一戰,雲錚也是頗有收穫,再加上雲錚本身的修為就已經迫近二十八級,雲錚打算一鼓作氣,就在今天突破二十八級!

突破的過程很順利,畢竟雲錚的根基本就紮實,突破也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罷了。

「呼。。。」修為突破之後,雲錚吐出了一口濁氣,運氣歸脈,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霧草!你幹嘛!?」雲錚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頭金髮的戴沐白正定定的盯著自己,就差沒貼上來了,登時一驚,幾乎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

雲錚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也嚇到了戴沐白,戴沐白也是打了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訕笑了兩聲,退後了幾步之後,方才說道:「沒什麼,就是看你似乎是要突破了,好奇而已!」

「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差點一巴掌呼你臉上!」雲錚翻了個白眼,乾巴巴的說道:「突破有什麼好看的,你自己又不是沒突破過!」

「額。。。」

聽到雲錚這句話,想起雲錚白天的表現,戴沐白沒有來的鬆了口氣——雲錚的力量可是能夠和趙無極硬剛的,戴沐白雖然對自己有自信,但挨雲錚一巴掌,那也是會疼的啊!

「我倒是突破過,但像你這麼突破的,我的確是第一次見!」定了定心神,戴沐白臉色一正,認真的看著雲錚,煞有其事的說道:「你不知道嗎!?剛剛你修鍊的時候,我感覺你就好像被隔絕了出去一樣,而且你身上的魂力流動極快,要不是你臉色無異,我還以為你走火入魔了呢!」

「尤其是在你突破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見戴沐白不似作假的樣子,雲錚也是皺了皺眉:「真的嗎?」

「我還能騙你不成!?」戴沐白信誓旦旦的說道。

雲錚聞言,也是眯了眯眼——戴沐白說的情況,他還真不清楚,畢竟他修鍊的時候,也不可能看到自己什麼樣子。

「可能是我修鍊功法的緣故吧?」雲錚也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能模稜兩可的答道。

「這樣啊!」聽到「功法」二字,戴沐白登時就不說話了。

戴沐白是星羅皇室出身,魂師之間的許多機會他還是明白的,雖說在斗羅大陸,功法並不常見,但幾乎所有擁有功法的魂師都會將自己的功法視作禁臠,比之自己的武魂魂技還要隱秘,畢竟物以稀為貴。

直接詢問功法底細的行為,在斗羅大陸不僅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更容易引起旁人的誤會,戴沐白顯然不想讓雲錚誤會,這才緘口不言。

「對了,你白天的時候,背後的尾巴是?」說著,戴沐白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起了雲錚的尾巴。

「你是說這個?」雲錚聞言,很是大方的亮出了惡靈骨尾。

反正都已經暴露了,日後雲錚和戴沐白至少也得同寢大半年的時間,遲早是會知道的,更何況,雲錚本身就沒有隱瞞的意思。

「對!這到底是什麼?」戴沐白看到惡靈骨尾的瞬間,一雙異瞳微微一縮,追問道。

「外附魂骨咯!」雲錚聳了聳肩,坦誠道。

雖說戴沐白心中早有猜測,但從雲錚口中得到肯定,戴沐白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戴沐白好歹也是星羅皇子,就算再不受待見,外附魂骨還是知道的!

「你就不怕我心生嫉妒嗎?」戴沐白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對雲錚問道。

戴沐白不明白,雲錚到底是沒有心機,還是相信自己——雖說雲錚看起來像個小正太,人畜無害的樣子,但以他白天的表現來看,絕不是什麼傻白甜,但要說雲錚相信自己,他們也才只是第一天見面啊!?

面對戴沐白的問題,雲錚卻輕笑了一聲,只是反問道:「如果你會嫉妒的話,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問呢?」

為什麼相信戴沐白,一是雲錚自信,二是雲錚看過原著啊!

當然,戴沐白是肯定不知道雲錚心中所想的,聽到雲錚的回答,戴沐白先是愣了愣,幾個呼吸之後,方才回過神來,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嘆道:「有句話趙老師倒是沒說錯,有時候太聰明了,真的容易找不到朋友的!」

對此,雲錚只是不置可否的呵呵一笑。

或許是雲錚對自己的信任,也或許真的就是一見如故,戴沐白還是對雲錚提醒道:「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外附魂骨這種東西。。。容易招災!」

「那就讓他們來咯!」雲錚並沒有將戴沐白的提醒放在心上,伸了個懶腰,風輕雲淡的說道。

懷璧其罪的道理雲錚當然明白,但問題是,雲錚背後可是玉仲白,如日中天的雷獄斗羅,還能怕事兒不成!?

像那些實力不濟的,雲錚權當是給自己送經驗了,那些實力比雲錚強出一大截的,在動雲錚之前,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承受得住雷獄斗羅的怒火!

。 崔安平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在許流水略帶期待的目光中消失在路口的拐角,這讓許流水很是意外,他搖了搖頭,似是有些失望,沒想到用呂步瀛作為刺激手段,竟也沒有讓崔安平失態。

「有意思!」

許流水的嘴角掀起笑容,想到父親對崔安平的評價,加上今天的碰面,他對這個年紀輕輕便馳名北方的傢伙,更感興趣了。

「這樣的對手,才配跟我相比!」

李家位於襄平古城東北角,佔據了整個古城近四分之一的面積,在李金的帶領下,崔安平等人毫無阻礙地進入了李家府邸。

「我的媽呀!這麼大啊!」

李家的府邸是多個四合院組成的,正殿配殿,門臉花園,與其說是府邸,倒不如說是景區。穿梭在其中,王泰歲止不住地讚歎,能在古城之中弄出這麼大一片土地,也只有李家辦得到了。

嘉樂堂,是李家的核心所在,也是用來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崔安平等人一進去,便看到一名男子迎了上來,容貌與李玄策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帶著書墨香氣,一看便知是研學之人。

「在下李玄感,歡迎崔大師!」

崔安平一愣,緊接著雙手便被抓住,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熱情,直接把他帶到了主座,按在了椅子上。

李玄感,李家的二號人物!李玄策統領玄甲軍鎮守北方,而作為他的親兄弟,李玄感坐鎮襄平,負責李家上下內外,可以說是總管。

有人也背地裡議論過,以李玄感的能力,只要他想,襄平就肯定是他的,可偏偏這位大總管甘心屈居人後,一心輔佐李玄策,從未改變過。

「不不不!這可不行,我哪有資格坐在這裡!」

崔安平趕緊起身,連連拒絕,他看到整個嘉樂堂也不過放了六把椅子,意味著有資格坐在這裡的,只有六個人,除了李玄感之外,肯定就是五位評委。

雖然他也是五位評委之一,但是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畢竟來的時候,許家已經在試探他了。

「好吧!既然崔大師堅持,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李玄感無奈笑道,要知道自從呂步瀛拒絕之後,每次襄平盛會的首席評委都是空缺的,其他四家都要排在呂步瀛之後,本想著這次崔安平作為呂步瀛的唯一弟子,可以填補空缺,沒想到還是落空了。

「其他四位馬上就到了,稍等片刻。」

李玄感話音未落,便聽得嘉樂堂外有人朗聲道:「聽說呂大師的弟子來了,我可要好好瞧瞧!」

緊接著又有人道:「陳老,您可是有日子沒出來了,要不是襄平盛會,想見您一面太難了!」

另一人大笑道:「哈哈,沒想到這一次許先生也來了!」

說話間,四位家主走入了嘉樂堂,李玄感起身相迎,崔安平也站了起來,退到一邊,默默打量著這四人。

「玄感老弟,許久未見,聽說玄策將軍陣前殺敵受傷,如今可好啊?」

四人之中,也只有黃龍許家的家主許程有資格這麼說,方才在外面只有他沒有說話,不論身份地位,四家之中他都排首位!

「多謝許先生挂念,家兄傷勢無礙,明日便能趕回參加盛會。」

李玄感將許程引到了正座,其餘三人也都各自坐下,目光都落在了唯一空著的椅子上,以及站在椅子後面的崔安平。

昌黎陳家的家主年紀最大,約有六十上下,大腹便便,聲音洪亮,先前第一個說話的就是他,而廣寧曹家的家主要年輕一些,身材瘦弱,皮膚白皙,錦州高家的家主年紀最小,與李玄感差不多,又黑又高,雙目明亮。

「這位,就是呂大師的弟子吧?」

端詳了半天,年紀最小的高家家主高鶴不動聲色地問道,他的兒子,就是在遼城輸給崔安平的高城。

「崔安平。」

「年紀輕輕,名聲倒是不小。」

曹家家主曹瑞,不知是誇還是諷,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明顯銳利了許多,崔安平現在的名頭,同輩之中的修復師無人能及。

「老夫覺得不錯,年少輕狂,鋒芒畢露,不能像我們這些老傢伙,死氣沉沉!」

陳家家主陳陵笑道,相比其他人,他的態度算是比較友善的了,眾人也都知道,陳陵曾受過呂步瀛指點,自然是不會為難他的弟子了。

「剛過易折,還是沉穩些好,過於浮躁,易入歧途。」

許程的聲音低沉,但很是穩重,雖然他的年紀沒有陳陵大,但四人之中,明顯以他為首,所以他一開口,其他人都不再說話。

「多謝四位前輩提點。」

崔安平很客氣,態度恭敬,這倒是讓四位家主有些側目,一個風頭正盛的年輕人,竟然甘心任他們說教,光是這份心態,就足以勝過絕大多數人了。

「玄感老弟,我此次來還帶了幾刀宣紙,特地送給你跟玄策將軍。」

見崔安平選擇了退避,許程也沒有繼續打壓的意思,而是將話題轉到了李玄感這邊,按照往常,每個參加襄平盛會的評委都會帶些禮物作為感謝,此次也不例外。

「哎呀呀,許先生的宣紙可是北方一絕啊!你可是很久沒有拿出來了。」

李玄感很是驚喜,許程只是在第一次受邀作為評委的時候帶來了許家的宣紙,成為了當時所有人的追捧,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又帶來了幾刀,要知道,一刀就是一百張,若是拿出去叫賣,可抵黃金!

這四位家主,各有所長,廣寧曹家擅考證,典籍之中紕漏訛誤,可校錯亂;昌黎陳家擅形制,典籍裝幀形制多樣,可斷年代;錦州高家擅鑒定,典籍偽裝篡改,可辨真偽;黃龍許家擅修復,典籍破舊污損,可原本貌。四家又各有鎮家之寶,黃龍許家的宣紙,可以說是四絕之首,號稱「紙壽千年」,意味千年不腐不爛不朽!

崔安平也聽說過許家的宣紙名聲,確實是紙中極品,有價無市,看來許程這次是有事相求吧,否則著一刀百張可抵黃金的宣紙,怎麼就一下子拿出了這麼多?

「玄感老弟客氣了,你我兩家交情匪淺,區區幾刀宣紙,何足掛齒!」

許程一擺手,有人便將宣紙捧了進來,崔安平一見進來的人,頓時明白了許程的用意,看來這位許先生,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喜歡文脈繼世長請大家收藏:()文脈繼世長更新速度最快。 「陛下,時機已到!」楚庚說道。

「殺!」秦楓淡淡開口。

六十萬大軍從望江城的西北側城中湧出,殺進城中。激蕩的氣勢如虹,奔騰的馬蹄聲震得地動山搖。

無數望江城百姓還不明所以,皆是一臉驚愕:「這是哪一方勢力?」

「他們從哪裏來的?」

但是,這懾人的殺機如浪潮洶湧,嚇得四周百姓倉皇逃命。

為首的虎賁衛大聲喝道:「不想死的,都趕快回家,緊閉門窗!」

呼聲響徹八方。